2024, Vol. 32
表1(Table 1)
2. 宜春市科学院, 江西 宜春 336000;
3. 中国科学院大学, 北京 100049;
4. 宜春市农业农村局, 江西 宜春 336000;
5. 江西农业大学南酸枣研究所, 南昌 330045;
6. 崇义县绿之蓝林业有限公司, 江西 崇义 341300;
7. 宜春学院, 江西 宜春 336000
2. Yichun Academy of Sciences, Yichun 336000, Jiangxi, China;
3.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 Beijing 100049, China;
4. Yichun Agriculture and Rural Bureau, Yichun 336000, Jiangxi, China;
5. Jiangx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Nanchang 330045, China;
6. Chongyi County Lvzhilan Forestry Co., LTD, Congyi 341300, Jiangxi, China;
7. Yichun University, Yichun 336000, Jiangxi, China
南酸枣(Choerospondias axllaris)作为典型的野生优势林果，集良好的材用、食用、药用等多种用途于一身，产业链长，是一种重要的经济林，其果实营养丰富，含有多种氨基酸、矿物质、维生素和生物活性物质[1]。鲜果具有助消化、增食欲、治疗食滞腹痛、便秘等功效，果核有清热解毒、收敛、治疗烫伤等功效，种仁味甘酸，性平，有润肺、滋补和安神镇静等作用，树皮的水提取液具有较好的治疗烧伤作用，且可以减少被感染的风险[2–4]。干燥果实(俗称广枣)还具有抗心肌缺血、抗心律失常、抗心肌纤维化、抗氧化、抗病毒等作用，是多种蒙药发挥疗效的主要药效物质基础[3]，作为中药材位列中国药典。南酸枣含有丰富的槲皮素、山奈酚等黄酮类和原儿茶酸、没食子酸、水杨酸、丁香醛等酚酸类化合物和其他类化合物，其中有机酸在鲜果肉、果皮中占比达5.22%~8.13%，种仁的脂肪含量达13.4%~14.7%，蛋白质含量为12.57%~13.84%[3, 5–6]。
南酸枣为东南亚特有的单属单种乔木，分布范围广泛，是亚热带、热带典型分布植物，广泛分布于我国长江以南、东南亚区域[7]。化石记录表明该属在渐新世和中新世期间广泛分布于欧亚大陆[8–9]。我国现存最早的化石证据见于福建省漳浦县发现的中新世保存完好的三维立体南酸枣果化石，其形态特征比现代南酸枣更为多样[10–13]。研究表明南酸枣在我国主要分布于安徽、福建、广东、广西、贵州、湖北、湖南、江西、四川东部、重庆、台湾、陕西南部、河南东南部、江苏西南部、西藏东南部、云南、浙江等地[14–17]。南酸枣分布广泛、适生环境丰富多样及雌雄异株的特性，导致南酸枣果实表型变异丰富，系统分析南酸枣果实的表型和品质，对鉴定、评价南酸枣种质资源具有重要意义，也能加快果用南酸枣良种选育进程。
经济植物表型多样性的研究方法主要是通过表型性状分析遗传多样性，这也是表型遗传多样性经典分析方法，分析过程普遍采用相关性分析、主成分分析和聚类分析[18]。目前，对文冠果(Xanthoceras sorbifolium)、杜仲(Eucommia ulmoides)、石榴(Punica granatum)、报春苣苔(Primulina tabacum)、榛子(Corylus heterophylla)、草莓(Fragaria chiloensis)、乐昌含笑(Michelia chapensis)、油茶(Camellia oleifera)、滇龙胆(Gentiana rigescens)、火龙果(Hylocereus undatus)等进行了表型性状分析和评价[19–30]。南酸枣果实表型多样性分析主要包括果形指数、可食率、单果重、果核重等，其果实变异丰富，是具有较大开发潜力的森林食品[6, 10, 17, 31–33]。但一直以来，对果用南酸枣的系统鉴定和综合评价鲜有报道，更未见系统分析南酸枣的维生素C、总糖、总酸含量等果实品质的报道，也未见分析南酸枣的关键指标的变异范围及其相关性的报道，导致生产上对南酸枣果实分级、良种分类存在较大的随意性。随着南酸枣枣糕、南酸枣药物等加工产业的逐步发展，南酸枣鲜果尤其是可食率高、维生素C含量高的优质鲜果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其种植收益也逐渐攀升，种植果用南酸枣成为更多林农的选择。南酸枣产业的发展，对果用南酸枣品种创新及其品质的要求不断提高，种质资源的潜力亟待深入挖掘, 这就要求系统开展南酸枣果实表型性状的多样性分析及综合评价，以探明南酸枣经济性状遗传规律及遗传背景。本研究对大果、中果、小果等代表性强的不同南酸枣种质资源的单果重、可食率、果核占比、维生素C、总糖、总酸等指标进行了测定, 并进行了聚类分析、相关性分析、主成分分析，综合评价了南酸枣各类指标，初步指明了南酸枣果实分级、良种类群的关键指标及范围，为构建果用南酸枣种质综合评价及良种选育提供科学依据。
1 材料和方法 1.1 材料试验材料为贵州、湖南、江西、广东、广西、四川、云南7省的南酸枣(Choerospondias axllaris)种质资源20份(表 1)，均以嫁接苗方式保存于江西崇义县葫芦洞齐云山种质资源圃，砧木为南酸枣实生苗。于2017年3月引种种植于江西省宜春市袁州区洪塘镇伊塘村(27°55′34.41″ N，114°16′54.91″ E)。定植株行距4 m×3 m，所有种质资源采用统一管理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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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南酸枣种质资源一览表 Table 1 Information of Choerospondias axllaris germplasm resources |
试验地地处中亚热带季风气候区，四季分明, 热量丰富，降水充沛，日照充足，无霜期长。年均温16.2 ℃~17.7 ℃；最冷月1月平均气温4.6 ℃~ 5.3 ℃，极端最低气温-15.8 ℃；最热月7月平均气温27.3 ℃~29.6 ℃，极端最高气温41.6 ℃；年均降水量为1 545.6~1 736.3 mm，4月—6月平均降水量为754.2 mm，占年总量的46.4%；年均日照时数1 737.1 h。土壤为花岗岩发育的黄红壤，林地原为苗圃地。
1.2 方法2022年在8月中旬至12月下旬，对每份种质资源选取15株生长良好、结果正常的活立木，收集成熟果实30~50个。测量每个果实的单果重、果纵径、果横径、单果果皮重、单果果核重、单果肉重、果核占比、果肉占比、可食率、果形指数等。对南酸枣果实可滴定酸含量、可溶性总糖含量、维生素C含量、糖酸比(TSC/TAC)等指标进行调查。调查设备主要是数显游标卡尺、电子微分天平和数显酸度计。分析测量果实时，剔除残次果，选择色泽均匀、大小一致、无机械损伤的鲜果实进行品质分析。果肉含量=单果重-果皮重-果核重，可食率= (单果果皮重+单果果肉重)/单果重×100%，糖酸比=可溶性总糖含量/可滴定酸含量×100%。
果形指数采用数显游标卡尺分别测量果实中段最大处的直径作为宽；测量果实纵径作为长，果形指数=果实长/果实宽。
品质指标可溶性糖含量、可滴定酸含量、维生素C含量参考贾一鸣[34]的方法测定。
1.3 数据分析在进行各品系的综合评价评分时，为了消除不同量纲和数量级对评价结果的影响，采用Z-score法对选取的产量、果实品质等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
数量性状变异系数：
多样性指数：
对所有数据采用IBM SPSS Statistics 19.0软件进行方差、多重比较(least-significant difference, LSD)、相关性分析、主成分分析和聚类分析等。
2 结果和分析 2.1 果实性状多样性分析南酸枣纵径、果横径、果皮重、果核重、果形指数、品质(总酸、总糖、维生素C)等性状见表 2。20个南酸枣无性系种质资源的14个性状变异系数为59.01%~7.28%，遗传多样性指数为1.51~2.03, 说明南酸枣果实具有较高的遗传多样性。果形指数、可食率的变异系数较小，分别为7.28%、8.03%，遗传多样性指数分别为2.02、1.79，90%南酸枣种质资源的果形指数为1.13~1.35，82.17%的可食率为66.22%~74.06%，说明南酸枣的果形、可食率遗传变异程度较小，基本为长椭圆形，可食率较高，具有较稳定的遗传特性，基于果形指数、可食率对南酸枣种质资源改良筛选潜力较小。单果重、果核重、果皮重、果肉重、果核占比的变异系数较大，分别为34.95%、49.64%、31.20%、34.55%、17.74%, 遗传多样性指数分别为1.77、1.51、1.97、1.89、1.76，84.29%的单果重为0.67~19.27 g，82.85%的单果果核重为3.94~7.84 g，84.50%的果核占比为25.64%~ 33.94%，说明南酸枣单果重、果核重、果核占比等性状的变异较大，呈现明显的遗传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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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南酸枣的果实性状和遗传多样性 Table 2 Fruit traits and diversity of Choerospondia axllaris germplasms |
在品质方面，可溶性总糖含量的变异系数较大，为54.37%，最小仅0.23%，最大为2.82%，二者比值为12.26，差异极大，导致糖酸比的变异系数也达59.01%；可滴定酸的变异系数最小，为18.14%，其极小值与极大值比值为2.0。可滴定酸的遗传多样性指数最大，为2.03，其次是可溶性总糖遗传多样性指数为1.95。根据南酸枣果实功能性营养物质的变异程度分析，其可滴定酸含量、维生素C含量、可溶性总糖含量呈现出明显的遗传差异，具有较高的遗传多样性。
2.2 聚类分析基于表观性状、功能性营养物质含量，采用K值均值聚类对20份南酸枣种质资源进行分析(图 1)。在欧式距离为25.0处，20份南酸枣种质资源可分为2个大类群，第Ⅰ类有2份资源，分别为16#、17#；第Ⅱ类有18份资源，又可分为3个亚类(Ⅱ-1、Ⅱ-2、Ⅱ-3)。第Ⅰ类资源鲜果重均大于34.81 g, 第Ⅱ类鲜果重均大于16.52 g，这说明南酸枣种质资源的单果重差异明显。第Ⅱ-1类有3份资源, 分别是5#、102#和112#，单果重平均为13.00 g；第Ⅱ-2类仅1份，即10#，单果重28.79 g；第Ⅱ-3类共14份资源, 平均单果重18.48 g，第Ⅱ-3类较第Ⅱ-1类的鲜果重更高。第Ⅰ类鲜果维生素C含量达42.99 mg/100 g，第Ⅱ类中以Ⅱ-3类为佳，维生素C含量达35.08 mg/100 g, 这2类种质资源可作为选育和改良品种的基本材料。南酸枣鲜果的可食率差异不明显、遗传多样性也不高，选育和改良品种时，此性状可不计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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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20份南酸枣种质资源果实性状的聚类图 Fig. 1 Cluster map of fruits traits in 20 Choerospondia axllaris germplasms |
对南酸枣的表观性状、品质性状进行相关性分析，结果表明(表 3)，单果重与果核重、果皮重、果肉重、果核占比、果纵径、果横径均呈极显著正相关，单果重与果皮重、果核重、果肉重、果横径的相关系数分别为0.931、0.959、0.965、0.979，说明单果重与这些性状密切相关；单果重与可食率呈极显著负相关。可溶性糖含量与果核重、果纵径、果横径呈显著正相关，可溶性糖含量与果肉占比、可食率等呈显著负相关，相关系数分别为–0.618、–0.586。南酸枣果实其余性状间的相关性不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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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20份南酸枣种质资源果实主要性状的相关性分析 Table 3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fruits traits in 20 Choerospondia axllaris germplasms |
可见，南酸枣单果重是果实性状的主要因子, 单果重越大，果皮、果肉、果核重量也越大，果实的纵茎和横径也越大。果实品质方面，维生素C、可滴定酸含量与其他性状的相关性均不显著，可溶性糖含量与果核占比、果核重量的相关性较密切, 果核越大，可溶性糖含量也越高。
2.4 主成分分析和特异性种质筛选 2.4.1 主成分分析从表 4可见，南酸枣的4个主成分特征值均大于1，累计方差贡献率达到88.04%，说明这4个主成分可反映南酸枣果实性状的主要信息。第1主成分的特征值为7.689，贡献率为54.88%，果核重、横径、单果重、纵径、果皮重、果肉重等性状在第1主成分有较高的载荷，特征值中贡献值在0.9以上的性状有果核重、横径、单果重，说明第1主成分是单果重的构成因子；第2主成分特征值为2.229，贡献率为15.92%，果肉占比、果肉重、果皮重、可食率在第2主成分有较高的载荷，特征值中贡献最大的是果肉重，故果肉重是第2主成分构成因子; 第3主成分贡献率为9.96%，糖酸比、维生素含量、可溶性糖含量在第3主成分有较高的载荷，其中糖酸比在特征向量值中贡献最大，可见糖酸比、维生素含量是第3主成分的构成因子；第4主成分贡献率为7.284%，在第4主成分中具有较高的载荷果实性状的有可滴定酸、果形指数，故可滴定酸、果形指数是第4主成分的构成因子。可见，4个主成分中涉及的8个性状是构成南酸枣种质资源果实多样性的主要因子，也是果用南酸枣良种选育工作中应重点考虑的果实性状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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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20份南酸枣种质资源果实性状的主成分分析 Table 4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of fruit traits of 20 Choerospondia axllaris germplasms |
根据主成分成分矩阵和回归算法计算各性状的因子主成分函数系数，从而把南酸枣种质资源的14个性状评价指标降为4个主要综合品质指标。根据南酸枣果实性状各指标得分函数矩阵如下：
| F1=0.194×DGZ+0.220×GPZ+0.126×GHZ+0.085×RZB−0.052×HZB+0.240×GRZ+0.052×KSL+0.208×ZJ+0.183×HJ+0.031×XZS+0.078×DDS+0.006×VC−0.062×RXT−0.085×TSB |
| F2=−0.046×DGZ−0.084×GPZ+0.063×GHZ−0.333×RZB+0.288×HZB−0.147×GRZ−0.288×KSL−0.019×ZJ−0.038×HJ+0.041×XZS+0.15×DDS−0.125×VC+0.221×RXT+0.123×TSB |
| F3=−0.014×DGZ−0.010×GPZ−0.045×GHZ+0.145×RZB−0.125×HZB+0.021×GRZ+0.125×KSL−0.057×ZJ−0.006×HJ−0.08×XZS−0.654×DDS+0.430×VC+0.084×RXT+0.328×TSB |
| F4=−0.056×DGZ+0.082×GPZ−0.098×GHZ−0.042×RZB−0.111×HZB−0.058×GRZ+0.111×KSL+0.271×ZJ−0.090×HJ+0.736×XZS+0.173×DDS−0.012×VC+0.283×RXT+0.140×TSB |
式中, DGZ、GPZ、GHZ、RZB、KSL、ZJ、HJ、XZS、DDS、VC、RXT、TSB分别为标准化的单果重、果皮重、果核重、果肉占比、果核占比、可食率、纵径、横径、果形指数、可滴定酸含量、维生素C含量、可溶性糖含量、糖酸比。
根据主成分因子得分函数，4个主成分因子的总方差贡献率分别为0.549、0.159、0.100、0.073, 南酸枣果用种质资源综合得分公式为：I=0.549×F1+ 0.159×F2+0.10×F3+0.073×F4。采用该综合评价公式对南酸枣种质资源果实性状进行综合评价，得出优选品系的综合分数。结果表明，南酸枣果实性状综合得分为-0.836~1.347，得分越高代表该种质资源的果实表观性状和品质越好。排名前20%的南酸枣种质得分为0.451~1.347，排名后20%的种质得分为-0.836~-0.429。经综合评价排名前5的种质分别为17#、16#、10#、91#和9#。17#、16#果实为大果型果实，分别来自广西桂林、湖南益阳，单果重分别为36.70、32.92 g；10#、91#、9#分别为江西万载、江西吉安、广东饶平的种质资源，单果重分别为28.79、18.98、20.82 g，可滴定酸含量分别为6.74%、7.53%、5.65%，维生素C含量分别为21.04、43.89、37.73 mg/100 g，总糖含量分别为2.04%、1.48%、0.63%。
3 讨论和结论 3.1 南酸枣果实性状遗传变异丰富果实作为植物繁育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经济林果主要利用部分。果实遗传多样性分析是评价种质资源的重要手段，也是分析植物生态适应性、开发利用价值及其遗传潜力的基本手段[26, 37–39]。本研究对来自典型分布区域的7省15县市的20份南酸枣种质的果实性状进行了多样性分析，结果表明除果形指数、可食率外的其他果实性状的变异系数均在10%以上。表观性状的变异系数为7.28%~ 49.64%，其中果核重、单果重的变异系数较大，这与王小安等[10, 17]报道的南酸枣表型性状变异系数为7.07%~29.91%、3.25%~37.84%有较大出入，主要原因可能是后者选取的南酸枣种质资源集中在福建省9个县市区，本研究材料分布于7省15县市区，地理空间跨度较大，具有更好的代表性。本研究结果表明南酸枣果实除果形指数、可食率外的性状变异程度较大，稳定性差，具有较好的遗传改良基础。
为更好评价南酸枣种质资源的遗传多样性，本研究首次对南酸枣果实品质性状的遗传多样性指数进行了分析。南酸枣果实性状平均遗传多样性指数为1.88，其中果实可滴定酸含量、果实纵径的遗传多样性指数大于2.0，单果核重遗传多样性指数最小，为1.51。这说明南酸枣种质资源果实性状变异范围大，遗传多样性丰富，具有较高选育价值和开发利用潜力。
3.2 影响南酸枣果实性状多样性的关键性状本研究基于果实性状差异对来自7个省份15个县市区的20份代表性南酸枣种质资源进行了聚类分析，将南酸枣种质资源分为Ⅰ、Ⅱ类。第Ⅰ类种质资源果实的主要特征是果实大，果皮薄；第Ⅱ类种质资源又可分为3个亚类，主要是单果重和果肉占比含量差异。聚类分析后，同类群的南酸枣种质资源在地理上分布较混杂，表明南酸枣种质资源分布无明显的地理变异趋势，这种地理空间变异趋势与杜仲(Eucommia ulmoides)种质资源的地理变异趋势一致[26]，进一步说明南酸枣具有较强的适应性。
3.3 南酸枣种质果实性状综合评价主成分分析综合指数，可用少数几个因子全面准确地反映出分析对象的综合表型，广泛应用于苹果(Malus pumila)、榛子(Corylus heterophylla)、翅果油树(Elaeagnusmollis diels)、椴树(Tilia tuan)、文冠果(Xanthoceras sorbifolium)、枣(Ziziphus jujube)、梨(Pyrus sp.)、大麻(Cannabis sativa)、火龙果(Hylocereus undatus)等经济植物的良种选育中[17–19, 23–24, 26, 36–41]。本研究采用主成分成分矩阵和回归算法计算各性状的因子主成分函数系数，从而把南酸枣种质资源的14个性状评价指标降为4个主要综合品质指标，这4个指标集中反映了单果重、果核重、果肉重、果肉占比、维生素C含量、可滴定酸、果形指数等，包含了南酸枣全部果实性状88.043%的信息。这表明4个综合品质指标涉及的果实性状较广，代表性较强，具有较好的评价作用。南酸枣的种质资源果实综合评价不多，未见将果实表型性状和品质性状均进行综合评价的报道[10, 16–17, 31–32, 42–43]。本研究采用该综合评价分数公式对南酸枣种质资源果实性状进行综合评价，排名前20%的种质资源有17#、16#、10#、91#等，其综合得分在0.451~1.347，具有果大、维生素含量较高、总糖含量较高的特点, 综合性状佳，可作为优良种源进行培育。同时排名靠后的南酸枣种质资源也有其显著特点，如7#果实维生素C含量较高，10#总糖含量高等。
综上，本研究的20份代表性南酸枣种质资源果实性状具有丰富的变异和遗传多样性，具有较高选育价值和开发利用潜力。聚类分析将南酸枣种质资源划分为2大类群，类群间不同性状差异显著, 最大的差异是单果重，但不同种质间无明显地理变异趋势。本研究表明单果重是南酸枣果实性状的主要因子。采用主成分综合评分法，建立了南酸枣综合分析模型，并筛选出果大、维生素C含量和总糖含量较高、综合性状佳的4个种质，可作为优良种质资源进行培育，为南酸枣良种选育和综合利用提供了理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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